无裳指着韩烟的尸首，嘲讽而又冷淡地接着开口：
“沐晨风，你连你自己以前的妻子都忘了吗？韩烟可不是你沐晨风的第一任夫人。”
沐晨风拿剑的手微微一抖，很多很多年前，他确实曾和另一个女子有过婚约……
“想起来了？你忘了你曾经是怎么折磨凌黛儿的吗？”
凌黛儿……
沐晨风听到这个久违多年的名字，身子不禁微微啷呛……
无裳的眸中尽是嘲讽，又有着悲凉：
“你不仅杀死了她和你的孩子，你还废了她的武功，让她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，不只这样，你逼她喝下无子绝，让她永生都不能生育，可是沐晨风，你一定没有想到吧，她被一个世外高人所救，化解了她体内的无子绝，可是她却不甘心地想要来找你，在找你的路上，她被人凌辱……”
无裳说到此处，眸底尽是痛苦，她不禁闭上眼，再度缓缓睁开时，里头便又只剩无尽的冷意，她缓缓开口，一字一顿：
“而且，生下了我这个孽种。”
“这都是败谁所赐，是你沐晨风，还有她，韩烟。”
娘亲在生下自己之后便自尽而亡，明玉阿姨她从来都不给自己衣裳穿，即使是在寒冬蜡月，自己也只能拿一块薄布取暖，她说，要自己永生都记住身上的耻辱。
老天开眼，不绝她。
明玉阿姨说，这辈子不杀了沐晨风，不杀了韩烟，大仇不报，就算是穿着衣裳，也不会有任何的尊严。
无裳，是自己的名字，更是她自己永生不灭的耻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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